15第十五章（第4页）

    那又如何。
    黑少女弯唇一笑，露出小小的虎牙，好似万般开心，漆黑的眼瞳在雷光下愈明亮，闪闪光。
    但眼中的不是笑意，只有清澈的、冰冷的杀意。
    蛇形咒灵歪了下脑袋，烦躁地拍着蛇尾，地面在震动，它“嘶嘶”
    了一声，竟出人言。
    “人类，为什么要笑？”
    渚星也仰头，声音轻柔。
    “因为开心啊。”
    咒灵拖动着蛇尾，看着眼前的黑少女手腕处似乎涌起了什么，绷带渗出黑色。
    它心中寒，本能地感受到威胁。
    这个人类不正常。
    人类中也是异常的存在，他们似乎称呼这种人为??
    【疯子】
    ?索在山崖上摆出茶桌茶具，悠闲地沏茶饮茶，欣赏着悬崖的风景。
    电闪雷鸣也不失为一种意境。
    山崖底有攀爬的动静，?索扫了一眼，心里算着时间，大概这个时间就应该上来了。
    一只手突兀出现扣住石头，黑色的脑袋探出来。
    ?索对上一双黝黑的眼睛，从崖底爬上来的黑少女什么话也没说，眼底情绪也没有，额头的血滴落到眼睛上，她眨了下眼，抬手抹掉。
    “星也……”
    他的话还没说过，眼前一花，出于某种微妙的验收心理，?索没有躲开。
    紧接着他的肩膀一痛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手落在少女的脖颈，?索意味不明地低头注视着趴在他身上的黑少女。
    似乎还是气不过，少女愤愤地又咬了一口他的肩膀，她直起身子，用脑袋砸他，要给他一个头锤。
    ?索用手指点了下她的脑袋，让她无法再进一步，缓声说：“生气了吗，星也？”
    “没有哦。”
    黑少女嘴上说着没有，手上的血却蹭到他的脸上，衣服上，扬起得意的笑容。
    真耀眼，笑起来像暖呼呼的太阳。
    渚星也报复完了，要起身离开，刚转过脑袋，就被一只手捏住下巴，略微用了些力气，天旋地转间，她的脑袋枕在一双腿上。
    “不要乱动。”
    ?索说。
    “我帮你止血。”
    红艳艳的血映在她流光璀璨的眼中，像梅花没入安静的湖面，她乖乖的眨了下眼，也将那头刚撕咬完敌人的猛兽关入心牢，收敛起锋利的爪牙和森冷的獠牙。
    都说六眼的眼睛最为漂亮，但此刻?索认为他腿上的渚星也眼睛比六眼要漂亮的多。
    哭起来漂亮，笑起来也漂亮。
    血色在眼尾晕开，黑少女垂落眼睫，说：“讨厌你。”
    下一句又说，“妈，我要吃天妇罗炸虾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?索笑出声，手指按上她的脸，冰冰凉的，要他的手才可以暖热。